2009年1月29日星期四

记忆碎片之:珍珍



谨以此文纪念我的知青生涯和曾经以他(她)们的善良呵护我们并给我们“再教育”的人民



珍 珍

我们这伙 “傻青”们,心中充满了“革命”的理想,干起活来也很拼命,可就是搞不定烧柴火的灶。蒸出的窝头中间总是夹杂着生玉米糊。所以村里的任支书派了一个婆姨来给我们做饭。

她叫珍珍。村里人还有叫她狗子婆姨的。她男人叫狗子。

珍珍的眉毛淡淡的。眼睛不大,细长的,眼泡稍微有点鼓,平时总是很温和的善善的有点无辜地望着人,而且往往只是一瞥,然后就很快地低下头去了。

在陕北呆了一段我才发现,陕北人的皮肤其实是很白的。虽然因为生活条件、黄土高原的烈日灼烤,人人脸上都带着“高原红”,尤其是长年在地里劳作的农民,看上去黑黑的。但那其实是太阳色,黑里透着红,且闪着健康的光泽。后来我跟女子们在背人的河湾里洗澡的时候,发现她们藏在衣服里的皮肤都白得耀眼呢。

而珍珍呢,肤色却有点发暗,黑里透着黃,闷闷不乐的颜色。

我不知道队里为什么派这么个婆姨来给我们做饭。她与那些咭咭呱呱的婆姨,嘻嘻哈哈的女子都不太一样。既不精明干练,也不快乐。全身上下的气氛都灰不塌塌的。日子已经够无趣的了,还要天天看着这个木讷的婆姨在灶房里晃悠,频添一份忧愁似的。

我们村是很有些漂亮快乐的婆姨女子的。人说“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其实我们宜川的婆姨女子也是非常好看的哟。比如我们村里的莲枝、桂花、水莲、桂香。还有一次我出民工,去修路。在工地上看到一个女子,是山里来的。老天爷,真的是惊为天人。白里透红的脸颊,好象一碰到就会出水似的。长长的睫毛,有半寸长吧往上翘着,真正的毛眼眼!我一个女人看了都晕,估计男人一定会倒下一大片的。怨不得刚来没多久,我们组的男生就说,如果给这里的女子稍事打扮,美女的比例肯定比北京大街上的多得多。我相信。

我喜欢陕北的女子。她们快乐,健康。象所有的女孩子一样,一天到晚叽叽喳喳地说笑着,好象有说不完的高兴事似的。我喜欢美丽快乐的陕北女子,她们一到哪,立刻一切都褪色。就连那些经常在地里说些荤笑话追逐打闹的婆姨汉们,一见到女子来了,立刻有人喊一声“女子们来了啊”。所有的不文明言语举动立刻停止。让位给女子们不谙世事的,如阳光一般透明的笑声。

贾宝玉说,女儿是水做的,真的没说错呢。不管是豪门深宅还是柴门小户,未出嫁的女子都是公主,就像是天在娇宠着她们,女儿家天然有一份高贵。一旦出嫁,马上变成奴隶。男人的奴隶,婆婆的奴隶,儿女的奴隶,生活重担的奴隶,日子的奴隶。这是中国女人的悲哀,尤其是农村妇女的悲哀。这悲哀已经延续几千年了。

但我们村的这些婆姨们,黄土高原的这些顽强的婆姨们,白天跟男人一起下田,回到家里男人休息,女人推磨、担水、做饭、喂猪、喂鸡、奶娃、纳鞋底……象被鞭子抽个不停的陀螺,飞快地转着,生命力却依然顽强,好象并不因做了奴隶而颓丧,在重重重担的压迫之下,仿佛总能找到各自不同的快乐。

只有珍珍不同。

我从没见过珍珍高声说话过,更没有高声笑过。她话很少,总是默默地做事,带一点惶恐的样子。与人走对面,总是她先避让。快快地闪在一旁,低下头,带点羞涩的笑意。生产队开会时,她只顾着低头纳鞋底,听到别人说到好笑的事,也只是抿着嘴角无声地笑笑。并不抬头。

珍珍做饭谈不上好吃,做熟而已。自然比我们做的夹生窝头好吃些了。话说回来,天天90%的玉米面、10%的豆面、荞面、高梁面,能做出什么好吃的呢。黑得象沥青的棉花油,烧起来冒浓烟象着火了似的。不烧得冒大烟又说有毒呢。不吃吧,肚子里实在没油水,寡得不行。哪管得了那么多呢。再说就这还是老支书特别优待我们知青的呢。普通社员想吃还没有哩。就是这么些材料,再高明的饲养员又能做出什么好吃食呢?没错,就是饲养员。不是笔误,是我们的一种无奈的玩笑。

看着珍珍默默忙碌的身影,我曾想让任支书给我们换个做饭婆姨。但是说什么理由呢?说她不快乐?终于忍下了。

有一天下白雨,弟兄们都 “睡雨觉”去了,江在猪场,青青不知去谁家打针去了。珍珍在灶口烧火,我坐在窑洞门口的小凳上,呆呆望着把天和地连成一片的白花花的雨幕,听着单调又生动的恣意展示野性的雨声,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珍珍聊着。不知怎么突然冒失地问了一句,怎么看你老不快乐呢?珍珍一下顿住了,往灶口添柴的手也停在半空中,两行泪顺着脸颊慢慢地流下来。和着淅淅沥沥的雨声,珍珍慢慢讲着她的故事,我的心仿佛也被淋湿了。

珍珍的娘家在十里地外的秋林镇。她是抱养的。在养父母家长大。养父母人很善良,因为不生养,抱养了她和一个弟弟。虽说是在农村,但养父母却一直把她和弟弟奉为掌上明珠。家里生活条件从当地农村来说又算是好的,所以她和弟弟从小都没受过委屈。十八岁那年她嫁到了我们村。哪想到一到婆家,像从天堂掉到了地狱。

不知为什么,婆婆永远看她不顺眼。坐着不顺眼,站着不顺眼,干活不顺眼,走路也不顺眼。晚上不让狗子跟她睡一炕,白天不让狗子跟她好好说话。

珍珍的男人狗子很懒,整天衣服穿得干干净净的,鸡屎绿假军便上衣,蓝裤子,裤缝笔直,一双白边懒汉鞋总是黑灯芯绒鞋面黑黑的,白鞋边白白的,哪像个下苦人!在城里,干净是文明的标志,但在农村,一个农民把自己打扮得流光水滑的,肯定就是个二流子。就没准备下苦的。

狗子在村里碰到珍珍,理也不理,甚至见到珍珍身后拖着的他的女子春红,也不理,说“谁知道是谁的?”,气得我们就想拿老撅拸他。狗子挺愿意跟知青套近乎的,但在灶房碰见珍珍却仍然摆出那个高高在上的鬼样子,一看到我们知青马上又换上一副热热的脸。真让人心生鄙夷。

珍珍的婆婆狗子妈我见过,黑胖黑胖的。虽然黑,但眉眼间还看得出来,年轻时还是有几分姿色的。只是说话时五官一起无规则的运动便显出几分妖娆和几分张狂来。狗子妈身体好,她那种身材在现在也是需要减肥的了。而七十年代!大家刚经过六十年代的困难时期,又迎来了伟大的文化大革命,真是饿得灵魂出窍的时候。绝大多数人都是“骨感”身材。而她,真不知是怎么保养的。身体好,底气足,陕北人讲话“高喉咙大嗓子”,骂起儿媳妇来全村都听得见。

有一天,我们知青在驻队干部李文浩那“谝闲传”,突然听见外面高喉咙大嗓子一阵哇啦,又一阵风掀起门帘。来了一个狗子妈。眼珠一转,扫了一圈,把我们几个扫在眼里又没看在眼里地,两只猪蹄把大腿一拍,脸盘上所有的设备都一起跳着大神儿,对着李干部就拉着哭腔诉起来:“哎呀,好俄那李干部哩,好俄那文浩哩嘛,那狗子婆姨骂我哩打我哩,说俄……”狗子妈这边厢屁还没放完,让李文浩一声断喝给生生地噎回去了:“放你娘的屁!说珍珍骂你哩打你哩,全村有人相信吗?世上有人相信吗?把你个老东西!你不要把人给(欺负)的太拶(za音。过意)哩!克其麻嚓(快快)给我往出滚!不要以为共产党不管你家务事,看哪天把你拉出去批斗一哈你就踏实哩!”

我们强憋着,憋得脸上的肌肉都在抖动着,一直等到狗子妈灰溜溜出去了,才一起捶胸顿足地大笑起来。太过瘾了!这个李文浩,就这么利落!干活不落人后,虽然是干部,农活的技术水平让老农民都翘大拇指。说话也利落,开会时三两句把话说清楚了就散会,从不车辘轳话来回说。今天可又开了眼了,没想到他骂人也这么痛快!

可是珍珍又惨了。虽然一连几天都听不见狗子妈的声音,可是一看到珍珍来做饭时那肿肿的眼泡,就知道她又受气了。果然,珍珍说,狗子妈一回到家就开始连拧带掐,一边动作还一边说,你不是抱上北京学生的粗腿了吗?你不是上了驻队干部的炕了吗?嗓门放低了,可手里却下了死劲。

村里人告诉我们,狗子妈原来是胡宗南一个团副的姨太太。胡撤退时,那团副不知是死求了还是忘求了,把这女人落在了这大山的屹崂里。那一年发大水,狗子妈被山水冲下来,正好狗子大在房顶上干活,顺手把她捞上来,救了一命。后来,因为她的“历史问题”也没人敢娶她,只有狗子大(爸)穷汉人,快四十了,没娶下婆姨,就和她结了婚。狗子大老实得啥似的,结了婚狗子妈也不回村住,就在县城开了个小卖部,而把老汉撵到离村十里外的一个废弃的小庄子住。


忘了是哪年了,狗子大没哈咧(死了)。这是我们第一次看陕北办白事。具体的细节早已忘记了,只有一个地方没忘:就是看狗子妈哭丧。狗子妈头上带着白孝帽,夭夭地拉着长声:“诶哟,俄那老汉咧……”正哭着哩,突然看到旁边一个孩子在捣蛋,不到一秒钟,把脸就摩挲下来,高喉咙大嗓子就骂上了:“我把你先人的脚后跟……”然后马上又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就回过神,又接着“哭”上了。

我在旁边,看得几乎嘴都合不上了。
珍珍在这样一个女人手里过的是什么日子就可想而知了。





后来我们知青小组的几个人都上了学,离开了村子,可我还是惦记着珍珍。还记着那个下白雨的下午珍珍的眼泪。

我不断打听着她的消息。

从村里传出来的消息是她又生了两个娃,一个女娃,一个男娃。我虽然觉得她快累死了,但知道她生了男娃还是为她高兴,因为这样她在狗子家就有了地位了。

后来又听说狗子全家都搬到西安去了,村里只留下她种地,到打下粮食,珍珍就背到西安去。这珍珍简直真真正正是成了他们家的长工了。

再后来我回了北京,有了一个机会,我再三托人捎信,把珍珍叫到北京。象要跟谁谁赌气一样,我要改变珍珍的命运。

珍珍终于来了,我又见到了珍珍!我几乎不认识珍珍了!

不到五十岁的珍珍,背驼得象七十岁的老太太了。满嘴的牙也掉得没几个了。脸黑里透着黄,皮肤焦干焦干的。

这还是那个静悄悄文文静静的小婆姨珍珍吗?这还是那个总是露着羞涩的微笑的珍珍吗?这还是我时时刻刻在惦念的那个珍珍吗?

不是了。这是一个被恶毒的日子折磨成人干的,被卑鄙的命运捉弄得成了影子的游魂。我不知道人竟然能够被折磨成这个样子。我看着她几乎说不出话来。

唉,我的珍珍!



给珍珍安排的是一个类似看门的活。珍珍老是不适应,说“太颤活(舒服)了”。到发工资的时候,她又瞪大了眼睛说,一天停停儿坐在这,那么颤活,还发钱?怎么可以?不行。

珍珍在北京呆了几年,脸上慢慢好看了起来,腰也渐渐挺了起来。我领着她去镶了牙,她却老是觉得别扭,不想带。这几年应该是她人生最轻松的几年了吧。

然而,命运不知怎么老是和这个不幸的人过不去。珍珍脸发黄,到医院一查,是原发性的肝硬化!

为什么!为什么命运这么不公!

我想起来她常年的超负荷劳作,常年的营养极度缺乏,常年的慢性肠炎,想起在坐月子时甚至连盐都吃不上!

珍珍,你已经走了五年多了。你不过比我大三岁而已!

我还是没有扛过命运,我斗不过它。珍珍,我失去你了。我甚至在你弥留之际没有在你的身边!

珍珍,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写这些文字,我只是很想你,想念你羞涩而温暖的一笑,想你给我做的并不是最漂亮的鞋垫,想念跟你在一起时的踏实,就像左手和右手在一起一样。

也许我并不是想念你,我只是想念我内心曾经不带一点杂质的善良?我只是想念我左手和右手相握的温暖?

珍珍,你知道吗?我爱你!

2009年1月25日星期日

给傻人拜年!


2009-01-25 22:17:14)[编辑][删除]标签:流民 傻人 公房 艾未未 杂谈 分类:民生
刚刚接到流民公房代“总统”(管理员)闵顺勤的电话,让代现在居住在公房的流民向所有关心他们的人们表示感谢!祝所有关心他们,为他们的温暖过冬捐钱捐物的人们春节快乐!牛年大吉!

昨天接到老虎庙指示,说艺术家艾未未用网上拍卖所得买了20多件大衣,捐给流民,要去取了送到南小街的公房处。

于是驱车前往,不但取到20多件大衣,艾先生还捐出了1000元钱,叮嘱说是给流民租房的房租!

真没出息!又要掉泪。

自从参加民间救助流民的活动以来,总有一些暖暖的东西,让心变得软软的。虽然有时觉得这很危险,却不能改变。

艾大侠,最初是在网上知道的。曾几何时,每天起来上网的第一件事是去艾博浏览一下,看到有犀利博文,便酣畅淋漓大笑,关机,出去办事。偶有几天没动静,便胡乱猜疑起来:难道被和谐?直到又见博文出来,心便放下,继续有所期待。

很崇拜艾青先生,曾经在博中贴过一首艾青先生的《光的赞歌》,给自己就要颓丧的心加力。大多数名人之后都不愿活在先人的荫影中,即使是伟大的先人。但还是要说,艾未未先生的秉持正义、不畏强权,确是很有乃父之风的。让人不得不佩服!

其实,艾先生作为一个艺术家,在国际上已经很有了名气,估计收入也不是我等小民所能想象的(比如每天能吃几碗猪肉炖粉条子,土豆烧牛肉是不是能可劲儿造?);估计要想加入某国国籍也是不会太困难的;作为这样一位用现下时髦的说法:成功人士,应该舒舒服服地躺在地中海或别的什么海边晒他的大太阳的,却不知为何要赖在我们这个喝三氯氰氨奶、女儿被猥亵、母亲被精神病、儿子被谋杀的国度不走?

不见多少高官的儿女都带着大批国有资产,转移阵地,出外留洋了吗?

曾经以为艾先生只不过是拿着某国护照,有点正义感,披着盔甲在忽悠罢了。却听说竟然拿着北京市公安局朝阳分局发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居民身份证!不禁惊出一身冷汗!

想劝他有所收敛吧,怎么可能?看看他的博文就知道了。那一腔正气你让他往哪倒?!

只有祈祷上苍,希望我们的人民不要还不如东汉的百姓,让他在一旦有危难时不遇张俭的“望门投止”的全民的默契!

在流民公房,流民穿着艾未未捐助的棉大衣,温暖着泪眼,说咋恁大的艺术家能想到我们这些草民呢?

我无语,心说,他傻呗,不过是又一个傻人!为了与己无关的闲人、闲事,犯傻呗!

但愿傻人艾未未平安!健康!

愿所有的傻人牛年大吉!比精明人快乐!











注:图片提供者为 公益摄影师 刘浚

2009年1月20日星期二

《生命中不可承受之弱》


2009-01-21 12:02:13)[编辑][删除]标签:生命 救赎 流浪 狗 杂谈
《生命中不可承受之弱》
——(外一章)

我不知道,在心灵深处,是不是有一个难于触及的角落
我不知道,在魂魄内核,是不是有一处不愿揭示的软弱

当冬日的风吹过,那一角斜挂在空中的太阳漠视着大地,我看见了它——

一只幼齿的小狗——疲惫而孤寂 瑟缩
当刺骨的寒冷掠过全身,象死神前来粗暴地邀舞,我看见了它
那历经沧桑的面容和流着鲜血的伤痕 默默
它仅存的那一只哀戚而无助的眼,看着我灵魂的挣扎
它舞动着残缺的四肢,嘲笑着这世界的荒诞不经
我们无声地对话
继而变成了内心的独白
救赎是双向的——
风中 我抱起了它;冥冥中是抱起了自己

我被它打败了,我被自己的软弱打败!(是否又找回了那份丢失已久的坚强?)
在失败的同时,一瞬间、我曾后悔了这突发的失败
我想快快送走它——送走那份已隐秘很久了的软弱
我想找回坚硬的外壳——找回那件在专制荒漠中厮杀的冰冷盔甲
可是最终,失败又一次降临
人性的光辉斜刺刺射出

我匍匐在它的面前,看着我的灵魂——目瞪口呆!
顾盼间、仿佛悟到了人生“失败”、“胜利”的点点不可言说


《为自己的救赎》

为什么,经过殊死的挣扎,却
仍旧会为一个漠不相关的人几乎牺牲了执着了大半生的信念
为什么,看到所有的结果,却
仍然会为一段飞来的责任倾注全心
为什么,大道迷茫,却
依然会为别人的丧子之痛痛彻心扉
为什么,经历了血雨腥风,却
依旧会为他人的苦难夜不能寐——辗转天明

哦,知道了
在我心灵深处有一个不可碰触的角落——在矛盾中煎熬的人格
在我魂魄的内核有一处不可克服的软弱——那爱的神火

不,我不会再让你独自承担凄风苦雨,即便你生命的轨迹会成为我归去的祭坛
也不会躲避那滞重的凝视,而要让黄昏中的晚钟荡过希望的田园

感谢你,让我在别人的讥笑中看到了自己独特的力量
感谢你,让我在他人不屑的回眸中
登攀自己生命的峰顶


2009年1月19日星期一

转帖:阿尔:为了救赎的救赎


(2009-01-20 13:37:25)[编辑][删除]标签:救助 流民 迷失的灵魂 阿尔 杂谈 分类:杂谈
诗人阿尔,有着一颗金子般的心。在他的面前,我感到了自己的卑微。我想,他说的也是所有参加救助流民活动的志愿者和所有到现在还在不断的捐钱捐物的人们的心声。我们不仅仅是为了救赎他人,我们更是要在这救赎活动中救赎我们曾经迷失的灵魂!
为了救赎的救赎 (2009-01-20 13:22:16)情感




我是通过1510网站,看到了老虎庙大哥对首都天安门广场的流民无私救助。感动之余,就一下子加入了进去。

时下,坐而论道的人士于今如过江之鲫,多得数不胜数。

其实所有的真知灼见都在实践中。

是走出尖角阁楼的时候了——一次有效的实际行动救赎,胜过10部10万言教科书。我想。

因为我们活在京城,一出生就带有几多都市的好处。自大、自满、自狂、自傲……

且大多数人又是喝着狼奶长大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着这样、那样的毒素——这些毒素的发酵,就会使我们于不经意间干出违背良心的勾当。

丛林政治使我们变得世故、圆滑;不规距的市场法则又让我们私欲无限地膨胀。我们变形、我们异化、我们人性缺失……

此刻,我们即使衣食无忧了,也会经常莫名其妙地就陷入了巨大的忧郁、无聊、空虚的黑洞中不可自拔。

是因为失去了人生的信仰

失去了生存的终极价值观

最为重要的是:没有了爱……



老虎庙大哥的实践行动是一次无声的道德垂范

是最为简洁、最为容易实现的灵魂救赎。

我们追随其后。

而简单明了的善行,就能一点一滴地,起到匡正人心的基本效应。还能找回“爱”!



看吧,这幅图景是生命中美丽的画卷:



当你能开启一个绝望者的心扉,让他重燃生的烛光;当你协助一个心灰意懒的厌世者,能积极投入社会再次奋斗;当你使一个被救助者站立了起来,转而成了救助者。你的灵魂会升华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因为你把自己救赎了。

为了救赎——我曾在一首诗中写道:我要“像那个叛逆的哪吒,剔肉还母、剔骨还父……还出在专制体制中得到的不洁净的益处。

我还写过:写诗是为了在物欲横流的红尘中能苟延残喘地呼吸有人味的氧气,而不沦为畜类……

亲自去救助流民则可以逐渐化解掉被洗脑后而产生的结石,

还可以把喝狼奶而产生的兽性转为人性。

这是博爱——是汩汩流动的甘冽的活泉……积少成多,就会熄灭封建专制的邪火;同时也会熄灭我们心底那会损害他人利益的不洁的欲火。

最后,一步步迈出,逐渐成为大写的人。



2009-1-20

2009年1月13日星期二

转帖:阿尔:京城凛冽寒风中、瑟瑟讨薪农民工



按:
这时候怎么忘了“稳定压倒一切”了?赶快让开发商挤出点血(农民工的血!)来,让这些父亲、儿子、丈夫们回家过年!现在的“不稳定”是谁造成的?不可能是农民工吧!
京城凛冽寒风中、瑟瑟讨薪农民工 (2009-01-13 18:28:56)


阿尔

今天是2009-1-13日,阴历腊月十八 数九寒天里最冷的三九。我于中午12时左右,路过京城西北隅奥体中心东侧800米左右的奥东18(瑞丰)房地产大楼前,看到近百名外省市兄弟农民工,正在无奈地静坐,讨要他们一年来(还有的是2年)辛辛苦苦干活的血汗工钱。

周边有维持秩序的三辆警车和十几个警察。

我上前问询,得知农民兄弟们已在凛冽北风中静坐祈求一周多了。

在旁边似乎是负责调停的一小胖子警察说:他们一直在与开发商、经销商及总包的某建筑集团联系,让商人们拿出钱来让工人回家过年。可至今仅得到了口头应允。还未有实际成效。小胖子警察说得还算在理——你们即使把楼砸了、烧了,也于事无补。还是理性点为好。

我说本来应去法院解决的问题,却要搞成群体事件;警察本应去抓小偷、流氓、抢劫犯的,却得到这里来解决劳资冲突,是在是错位。

小胖子警察说:是啊,应该派代表到法院起诉。可能是那套程序太慢了吧。把我们推到了风口浪尖上……看看,我这几天急火,嘴唇起了火泡——他手指点处,果然可见嘴角处上火的标示。

最后,小胖子警察又找补了一句:民工们最好还是派代表去法院为宜。

目前,警方并没有使用武力强行驱赶民工,而民工们情绪暂时还算稳定。而开发商们在打太极拳。

可如果一周后还讨不来血汗钱,那应咋办呢?他们想回家过年,可这成了奢侈品!

悲哀,是底层百姓眉心处不可剜掉的红字吗?

京城,风愈冷、心愈凉、夜愈黑……

北京人,能否给民工们,送上一星星火光——取暖兼带希望!

2009年1月11日星期日

想为蛋蛋找个家


(2009-01-11 20:13:58)[编辑][删除]标签:流浪 宠物 狗 救助 收养 蛋蛋 杂谈 分类:民生
想为蛋蛋找个家

那天天很冷,太阳虽然晴着,并未擅离职守,却好像感觉不到它的工作热情,有点象尸位素餐的主人似的冷笑着:就这温度,你能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也只好自己裹紧羽绒服的领子,瑟缩着,寻找最近的公共汽车站,想着那个被称作“家”的地方,急急地迈着脚步。

一簇灰黄的毛团,在路边,笨拙地向前蠕动着,后面象多出一条尾巴似的,拖着一条无用的残疾的后腿,毛团站住,无辜地抬起了它的头:在扁扁的鼻头上面,有一只圆圆的黑色的温和的大眼睛,相对称的原本应该也有一只这样的温和的大眼睛的地方,却只有扁扁的一条缝——它少了一个能够更精微地观察这丑恶世界的眼球。

是一条流浪狗。一个街边并不罕见的景象。

就这样,它瞎着一只眼,拖着一条无用的腿,瑟瑟发抖地站在那,在路边,在冬日的风里。

由于寒冷催促的脚步的惯性,我已经走过了它,却不知是不是上帝的手揪住了我的脖领,我不由自主倒退了一步,转过身,朝它弯下腰。

这是一个致命的错误:因为刚才还对整个世界都不抱希望的,象看破红尘的沧桑老人似的站在那的它,立刻迸发出生命中全部的智慧和热情,用超乎寻常的急促的动作表达着它的祈求、渴望、赞美、歌颂、谄媚……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我肮脏的潜意识,怕它黑黑的爪子弄脏我装模作样的没有粘上狗屎的裤腿。但是它,象一个智慧老人一样,看透了我的心思,它也后退了一步,用它的语言,拼着极高的热情,跳着《东方红舞蹈史诗》、《洗衣舞》、《赞美你太阳!》……

它成功了,我不可能走开了。我抱起脏兮兮的它,它立刻紧紧依偎在我的怀里,一动不动,紧紧靠着,生怕被重新放到无情的寒冬里。

我抱起它时就知道,这是个不可饶恕的错误,我平白地抱起了一份重重的责任。可是我也知道,有些错误是不得不犯的!如果我很理智地,神经正常地转过头,走开,我的内心将永远不得平静。有时候,人,是要做一点蠢事来使灵魂安稳的。

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想找个宠物店先给它洗洗,可是完全没有经验的我,举目四望,不知上哪去找这种地方。风又很冷,只好先打个车抱它回家。打电话问了养猫的朋友,学着给它洗了澡。仿佛知道它没有任何权利,一切偶然都是上帝的恩赐似的,它就这样静静地享受着。从我抱起它到回家,到用热热的花洒喷洗着它身上的黑霉时,它都一声不吭,我甚至以为它竟不幸还是哑巴吗?直到我用吹风机吹干着它时,它才发出了回归正常的一声。

两天来,每当我坐在电脑前敲击键盘时,它就象一幅画一样,静静的趴在旁边。

我不知道它是男是女,我不知道它曾经叫什么名字,因为儿子小小时候,常把他叫作“蛋蛋”,所以没过脑子就叫了它一声“蛋蛋”,它立刻朝我转过头,讨好地望着。其实,如果它是女孩子,是应该叫它“丹丹”的吧。

我想给它找个家,不是想推卸责任,而是因为我没有照顾小动物的经验,我怕会因为无知而对它造成伤害。

有人愿意帮助我吗?有人愿意帮助它吗?

如果想知道它的样子,有一个老虎庙的博客上有它的视频:

http://24hour.blogbus.com/

2009年1月5日星期一

我的检讨书



我的检讨书

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说:……改了就是好同志。(谁有《毛主席语录》1970年版的?借我看一下,引用不精确很不恭的。不过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悔过!千不该万不该,我不该受坏人利用(虽然我不知道那“坏人”在哪?但我一定是受了他们的蛊惑!),在一个特殊的日子,写了一篇满纸昏话的博文:《2008年11月26日 王静梅,你还好吗?》;更不该的是,不该在昨天看到王静梅开博,又把这篇博文翻出来,贴在王静梅博文的评论栏里,还装模作样地加了一句编者按。为了方便大家对我进行严肃地、彻底地、苦口婆心地、淋漓尽致地批判,特全文贴于下:

曾经呼唤你,在那天——

王静梅,你还好吗?我与你同姓,同庚,同在一个城市,同被一个黑色的太阳照耀。与你一样,我也有一个儿子。我的儿子很乖,刚替我把窗户关上,怕风吹了我的肩膀。而你的儿子,在提篮桥,走了,永远不再回来……

王静梅,你还好吗?你怎么度过这绝望的一夜?你手脚冰凉,谁给你捂热?你嗓子发不出声,谁给你端一杯热水?你在绝望的疯狂中颠簸,谁来安慰你,解救你?谁带你驶进平静的港湾?你的上帝在哪里?

王静梅,你还好吗?今后你怎么度过每一个漫长的白天,怎么度过每一个无尽的黑夜?儿子的臭鞋还扔在床前,儿子的衣柜就那样敞开着,可再也没有儿子来使它们注满生命的活力。

王静梅,你还好吗?你的儿子走了,从此我不敢让我的儿子骑自行车,不敢让我的儿子与警察的距离小于十米;我随时关注他的喜怒哀乐,生怕正义的激愤烧红了他的双眼。我不敢离开他的左右,我不知道这长长的日蚀何时能过去……何时所有的儿子、女儿都能对着天空大地骄傲地喊:我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



肯定是资产阶级出风头的思想在作怪,要不我写这篇屁文、找这个麻烦干嘛呀。

同姓怎么了?全中国姓王的多了,什么人没有啊?有做高官的,有做流民的,有对着坟墓手之舞之足之蹈之嘴之唱之的王副主席,还有愤世嫉俗的一张嘴就让人大跌眼镜的王朔大兄弟;你到底跟谁套近乎呢?这可是立场问题!

同庚就更不靠谱了,那太海了去了。

王静梅怎么了?不就是一个母亲吗?伍那什么的母亲也是母亲啊,那更值得同情啊!同是母亲,有的儿子这样,有的儿子那样,都挺让人同情的。当然同情的方面不太一样。这世界上的人都是母亲生出来的,谁也别说谁不是出自母亲的子宫,而是从金碧辉煌的太和殿直接蹦出来的。

最不该的是在看到我的评论后有伍先生苦口婆心地教导后,还不醒悟,又堆出几行屁文字。为了感谢那位伍先生,特把他的教诲和我不自量力的捣乱共贴于下:



(以后您儿子被绑架了被车碰了也别找警察,别怪我乌鸦嘴。另外不出意外的话,您现在就是中国人民共和国公民,您也可以去外面喊一喊,警察不管这事。)
--------------------------------------------------------------
黑乌鸦,这是你自己说的。今天挣了不少钱了吧。祝贺你啊!您那么勇敢那么主旋律,为什么不敢用实名呢,多少警察在保护你啊!或者您自己就是一个?只要你们别想着绑架!别想着靠卑鄙手段堵住人民的嘴就上天有眼了!您是威胁吗?不但威胁我,还拿我的儿子!你试一试!我告诉你!敢动碰我儿子的念头一下,我一定让你后悔到这世上。来吧!不用搜索!我就是实名!来吧!
我是公民吗?告诉我我的权利!告诉王静梅她的权利!告诉那许许多多被失踪、被精神病的公民的权利!告诉杨佳他的权利!我们倒是想大声告诉青天大老爷我们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可以吗?我们是吗?我们只不过在网上弱弱地发一点疑问,就劳你不辞辛苦地在这威胁谩骂歇斯底里!拿着你的津贴回家乐去吧,有一天主子看你不顺眼了,一样让你被和谐!
另外你说的那个"中国人民共和国"是个什吗东西!你和你的主子自创的吗!

(2009-01-06 02:39:44)



看我多嚣张啊,但是发完贴我就后悔了!一夜无眠!所有母亲的软肋就是儿女!我也不能免俗!我可以对他说,来来来,我不怕你!但是我怕,我怕他言语中直白的对我儿子的威胁!

所以,想了一夜,我决定,向所有看得见和看不见的伍先生和他们的领导们做出深刻检讨!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后说话一定注意要统一无思想!

虽然我也有当警察的朋友,但朋友毕竟是朋友,你不能让他们为你丢掉饭碗;虽然广场上流民告诉我,根据他们观察,警察中有50%是好人。但好人的表现也只是无奈地说“我们也没有办法”,而那另外的50%就很可怕了,就能如狼似虎地把一个流浪的小孩追到金水河淹死。

所以,我悔过!我真的悔过了!向伟大领袖毛主席保证!

请别碰我的儿子!求你们了!

2009年1月2日星期五

一群傻人的欢聚





一群傻人的欢聚

2009年元旦,有一群傻人,不跟家人团聚,不和朋友分享快乐,却来到一处流民的蜗居,和一群流浪的草民欢聚。

这群傻人中打头的是一个在网上号称“老虎庙”的家伙。这个家伙从几年前就开始关注首善之区的流浪草民,吃饱了撑的,星期天不去逛街,却拿着自己的工资给广场的流民买干粮,买衣服;看着流民睡在露天,竟然会掉泪!男儿有泪不轻弹,干你屁事啊,都是些屁民。到08年,更不得了了,公然在网上发起了民间救助流民的号召,也竟然有些忒傻的傻人响应此人号召,捐钱捐物,捐时间,给流民找越冬的房子,找被子,找轮椅,忙得不亦乐乎。

顺便说一句,在这次空前的发傻活动中,竟然有以精明著称的上海人参与其间!而且据老虎庙称,第一笔捐款来自上海!到目前为止最大的一笔捐款也来自上海!而且捐款人强烈要求匿名!简直是不可思议!这世界怎么了?

元旦这天,这群傻人不但跟流民聚餐,而且派发红包。那老虎庙发红包时竟也没有点“施舍”的气派,在给流民作新年祝词时,生怕这些流浪的草民们介意,还十分谦卑地解释为什么给他们冠以“流民”的称呼,说此一名词取自上世纪抗日战争年代一位先哲的文章,并无贬义等等等等。真够面的。

这群傻人中还有一位大名鼎鼎的律师叫刘晓原!一听律师,肯定是精明人中的精明人了,可是这位律师却也是个大大的傻人!经常在博客上发些傻言傻语,为一些与己无关的人和事怒发冲冠,仗义执言!不惜两肋插上许多刀刀叉叉!为此丢了很多挣钱的案子,却引来了更多走投无路的苦主!每天除了出庭,就是趴在电脑前写那些傻博文,生活质量大大下降。按照那谁谁谁定的杠杠,整个就是一个“网络精神病”!傻到家了!

还有一位傻爹,自己的亲儿子刚刚被执行了,尸骨未寒!他竟然就来关注流民的生活起居!不但捐被子、捐衣物,捐锅碗瓢勺,这次来和流民聚餐,还特意去卖了两大兜子花生、瓜子等让人想起过年的吃食。傻得让人鼻子发酸,泪流满面!更有甚者,把他居住的小院的街坊邻居都带傻了,全院人等凑了一堆捐助物品要往流民这送呢。难道这犯傻也跟“非典”似的能传染的吗?

有一位叫阿尔的诗人也来凑热闹,不去参加诗人们或温馨浪漫或放浪形骸的聚会,却跑来给残疾流民捐轮椅,给一群傻子当司机,真是傻得不亦乐乎。当然所谓“诗人”和“傻人”差不多就是同义词了,所以也不奇怪。

那位章女士,更是号称资深人道主义者,早年就给艾滋病人捐这捐那,见了病患的流民就忙着寻医问药,比谁都急,已是傻到无可救药了。

邵女士和苏亚女士在前往流民驻地的奔袭的车上,竟然忘情地交流在深山古刹中弹奏古琴的曼妙乐趣,谈吐间诗啊,古曲啊,听得让人傻掉,以为遇见仙家了!可一下了车就开始检查流民的被褥厚薄,房间的冷暖,算计电费、水费……计算之精准,又让人不知这两女侠是什么材料做的。真是奇哉怪也!傻!不知是她们傻还是我傻。

高高帅帅的俊小伙,“公益摄影师”刘浚,小小年纪,为了“理想”,为了给世界给中国留下真实的影像,为了“用图片完成心灵的救赎”,辞了待遇优厚的工作,自掏腰包,跑来跑去拍了许多关注流民、关注民间救助的照片,其间的辛苦相信只有他自己知道。

新加入的郑远涛和马彗娟,也是两个把“理想”挂在嘴边喋喋不休的傻青年。

还有自己当着老板,还不时跑来犯傻的陈长江……等等等等

这年头,还有为了“理想”如此忙活的年轻人,真叫人为他们的“冒傻气”怜惜不已!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想”,有的人的理想是为了他人的幸福牺牲自己,比如秋瑾、谭嗣同、林昭、张志新……这些人是傻人中的极品了;

有的人理想就是“权势、房子、车子、票子、“妹子”、儿子……”当然也有人就为此进了牢子;

还有象老虎庙之类的傻人们,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天寒地冻的,跑到流民营来给流民发红包;他们的理想很简单,就是别在“首善之区”冻死人。

对于我来说,“理想”曾是个提起就让人热血沸腾、心驰神往的词,可现在已经落老鼻子伍了,我简直都快不知此两字怎么写了。只有傻人才记得、才坚持、才无论怎样都不放弃。

“爱”,曾经是个多么温馨的、浪漫的、温暖的,让人觉得生命是有意义的词汇啊,可以说是我们在这龌龊的世界上精神的的支撑,但经过几度寒风凛冽,她已经变为梦境,虚无缥缈,已经令人不敢奢望了!

只有在这群欢聚的傻人们中间、在那些捐款捐物的上海的、广州的、淄博的、南京的、北京的、武汉的……祖国各地的傻人们中间,这“爱”还在传递着!正是这些傻到让人热泪盈眶的人们,让我,让这些流浪的草民们,在严酷的寒冬里感到了一阵春的暖意!

因此不由自主,流着傻泪写下这篇傻文,记下这件傻事,怀念这群傻人!并以此感念在全国、在世界各地的怀着傻傻的不能忘怀的期盼,办着一些傻事的傻人们。





注:图片提供者为公益摄影师刘浚

(想了解详情的网友,请登陆:老虎庙博客http://24hour.blogbus.com/)